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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細資料

  • ISBN:9789579726382
  • 規格:平裝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 本書分類:> >

 

 

... 「思想是它自己的地盤,」彌爾頓提醒我們說,」它可以在自身中創造出天堂中的地獄,或是地獄中的天堂。」 對大多數人來說,《失樂園》中的這些詞句不過是被遺忘許久的古代英國文學的殘章斷簡。但對於羅恩而言,這句詩以深刻的洞察力道出了他內心真實的情況。 羅恩居住在一座海邊城市,是一名32歲的雜誌編輯。在他的同事們看來,他的生活完美無缺。他聰明、幽默,在出版界的事業也非常成功,名下有一套離海岸很近的公寓,朋友眾多。總之,簡直就是人人稱羨的人生贏家。 但是,羅恩有個不為人知的痛苦——每天,當他回到高檔社區的公寓,正好看到夕陽西下時,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這樣生活多久,每一天,他都懷疑自己會陷入精神失常的孤獨地獄中。 羅恩是患了精神方面的疾病,他自己也明了。在思想設下的陷阱中,他能清楚看到每個思維閃現消失,就好像他從自己的頭腦外部向里窺視一樣。 夜裡,躺在床上,他經常不眠不休地反覆思考自己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思考死亡、以及存在本身的意義。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的手臂和腿不屬於自己,而大多數時候他感覺自己的思維在大腦外部操控自己的身體。 當他與他人交流時(人們往往並不了解這種病癥),他缺乏自主性,只是根據別人期待的方式來作出回應,並且為自己能夠成功地扮演一個正常人與維持一份工作而高興。 在大學的時候,他曾經短暫地學過戲劇,著迷於莎士比亞和文學,然而逐漸浮現的自我意識剝奪了他表演的能力。現在他覺得自己的生命就是一場戲——只是扮演了現有身份的這個角色而已。 回憶起他曾熱愛過的文學,有時候他會想像自己是加繆的《局外人》中的默爾索,像那個角色一樣在這個冷漠麻木的宇宙中拖著沉重又無意義的生命行走。他一邊努力生活,一邊恐懼著死亡。於是只好按照千篇一律的步調行進,工作只是為了分散注意力,而幸福則是遙不可及的幻想。 「死人不會快樂」,他想,「一個人想要幸福,就必須有感覺。」但羅恩已經很久沒有過除了恐懼、困惑和絕望以外的感覺了。 大腦的這種讓人困惑卻真實存在的問題折磨了羅恩和千千萬萬像他一樣的人。它不是抑鬱或焦慮,即使有時它的表征看起來頗像那些為人熟知的疾病。 它的出現往往殘忍兇暴,曠日經年地摧毀一個人的自我意識。其名字正暗示了它的破壞性 ——人格解體(以下簡稱DPD)。 威廉·斯泰倫在他的自傳《看得見的黑暗》里寫了他與不斷消磨人的求生欲的抑鬱癥之間的戰鬥。 他寫道:「抑鬱是一種心理紊亂,對個人來說如此難以理解卻痛苦萬分,對心智的折磨幾乎無法言喻。「這位作家爐火純青的寫作技巧有目共睹,他描述抑鬱為「在大腦中呼嘯的風暴「。 DPD在一個人內心造成破壞的殘骸也一樣難以名狀,無法向未經歷過的人描述清楚。類似」感覺世界不真實「、」我感覺與自己隔絕開了「或「我的聲音聽起來很陌生」之類的詞句在普通人聽來莫名其妙,但DPD患者一定清楚地明白那些句子的意思。 我們大多數人都可以想像出自己最黑暗的恐懼,比如被活埋,或者被鎖在一間滿是老鼠和蜘蛛的房間裡;也可以回想起不堪重負的悲傷和瘋狂的恐怖記憶,無論是發生在清醒時抑或是在噩夢裡。我們會記得做了一個特別恐怖的夢後無法讓自己完全清醒過來,或者面對一場突如其來的悲劇或損失時感覺「那不是真的」。 而對於大部分DPD患者來說,他們每天都與這樣的恐懼相伴,每天都像在夢裡一樣感到不真實。內在與外在的世界都顯得陌生,因為控制精神世界的自我意識改變了對他們世界的反應。 01 莎拉是一名來自紐約長島的29歲大學畢業生,生命中的大部分時光,她都在與人格解體對抗。 為了讓他人容易理解,她這樣描述自己的感覺:「許多人都時不時與自己的大腦玩過一些小遊戲,例如長時間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直到認不出自己的臉;或一遍又一遍重複寫同一個字,直到你覺得從沒見過這個字似的。」莎拉說道,普通人可以自己誘導出這種短暫的陌生感,而她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不同的是她無法控制這種感覺的產生和消失。 ... 我們對自我的熟悉感,對自己的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了解,對我們究竟是誰的認識、以及關於我們如何適應這個世界的認知,加上目的、心智與緣由……所有這一切支撐著我們度過日復一日相對穩定的生活。然而,DPD患者很難從感覺上認清自己是誰。因此,他們只能機械地生活著,努力表現得「正常」,同時,擔心著他人是否看穿了他們的偽裝和充斥在他們的自我存在中的撲朔迷離的隔絕感。 02 湯姆是一名44歲的銷售主管,他認為工作只占用了10%的大腦容量。「我可以參加重要的會議,面對各種關鍵問題,我也總能給出滿意的回答。但實際上我並不在那裡。就好像所有事物都不是真的,我自己、或這場會議都不是真的。有時我從40層高的窗戶望出去,思考著天空的邊界在哪裡;而其它時候,我看著自己坐在會議室里,高談闊論著工作中的各種時間期限和如何提高銷售業績,假裝這些東西真的對我有意義似的。這一切更像是一場白日夢。那感覺就好像我能認識到真實的某種更加龐大的一個切面。在無限的天空、與在我短暫的人生之前和之後無限的時間面前,工作這樣的東西究竟有什麼意義?難道沒有其他人想過這些問題?「 湯姆的這種與世界上稍縱即逝的各種事物、以及真實的日常生活隔絕開的感覺,以及他對存在的本質的過於投入,是DPD患者經常遇到的問題。 03 「有時候我感覺自己來自火星,」謝莉爾說道,她是一名33歲的織物設計師,「我覺得作為人類很奇怪,身體的功能也顯得怪異……我的思維仿佛與身體分離開了。有時就連最普通最熟悉的事物也會變得陌生,好像我第一次看到它們似的。比如一面美國國旗,所有人都可以第一時間認出來並知道它代表了什麼。我卻只能識別一塊布上的幾種不同形狀的色塊,即使我仍然知道我應該怎樣『正常』地作出反應。」 這種對外界的熟悉之物的陌生感也是我們所知的人格解體的主要癥狀之一。 「我煩惱的是,在我第一次發現解體的癥狀時,本應該像孩子一樣感到驚奇,但我沒有,「 謝莉爾說,「我知道自己生病了,而這給我的唯一的感覺就是恐懼,尤其是被強拽著脫離常規生活的恐懼。」 ... 04 露易絲是一名24歲的小學教師,解體的癥狀包括了她對身體和動作的感知,以及整個視覺世界的異常。 大概10歲左右,露易絲就患上了人格解體。那時每當她抬起腿或手臂,就覺得身體失重,似乎要飄浮起來。 她說:「對我來說,解體是一種視覺體驗。就好像我正戴著不透明的眼鏡,世界就在眼前我卻看不到。」 從那以後她的感覺開始枯竭,她說那叫麻木,即使想哭也極少能哭出來。 仿佛身體不再屬於她,「有時候我會用力拍手或擰一擰大腿,就為了能感覺手和腿還在。「 時不時地,她會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演戲」,與此同時,」內在的我與正跟您聊天的那個『我』卻沒有關係。」她說道。 解體最嚴重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根本不存在。這些癥狀使她對自己究竟是誰感到很困惑,而且她常常覺得自己是個「演員」或者僅僅是個「幻象」。 05 格雷格今年42歲,事業有成,膝下有二個孩子。17歲時他第一次遭遇人格解體。開始的時候,病情時好時壞反反覆復,然而,在最近的15年間一直持續解體,有時候癥狀比其他人更嚴重。 ... 像露易絲一樣,他形象地描述了被DPD長期緩慢摧殘的生活的方方面面。他對自己的癥狀進行過深入的觀察思考過,也比他見過的任何醫生都更熱切地研究過。當他試著向專業人士或親近的人解釋受到影響的自我的各個方面時,是這樣說的: 感覺——「我想要像其他人一樣再次產生感情,但是卻麻木頑鈍,我能笑也能哭,但只是純機械的動作,我的肌肉在動,卻感覺不到任何情緒。」 身體——「我感覺自己不在這裡,而是飄浮在周圍。就像有另一個我看著我所有的動作;似乎我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即使正在說話,也猶如那不是我在說。」 思想——「我的思想與身體南轅北轍,身體在做一件事,思想在說另一件事。思維仿佛不在身體里,而是在之外的某個地方。」 視覺——「猶如一道玻璃擋在眼前,視線阻斷在二維平面的迷霧中。」 控制(對個人行為的控制感)——「我感覺自己其實不在這裡,我在遠處,這裡的我只是個機械動作著的機器人。」 像格雷格一樣的人即使多方探訪名醫、心理諮詢師或其他治療師,多年來卻仍受慢性人格解體的折磨。一般來說,健康專業人士不僅無法緩解他們的病情,甚至極少有人能給這種情況進行準確的診斷。醫生們只會告訴患者他們只是得了某種焦慮癥或抑鬱癥,這些癥狀只是那些病附帶的。 人格解體帶來的可怕的情感缺失可能還會導致大腦進入某種矛盾狀態: 一方面,自我與外界的聯繫會逐漸減弱,進而變成「無自我」的狀態; 相反的,對各種思維在大腦中的運行過程更加明了,從而產生了另一個更強大的陌生而飄忽不定的自我意識。 人類原本憑藉感覺就能自然激發的堅定信仰、生動回憶與強烈情感現在都猶如陌生、無意義、某種程度上虛假的幻覺。曾經熟悉的心理意象被弱化成了電影畫面,失去了氣味、聲音和感覺。思維與記憶一度伴隨著情感記憶,現在卻只剩下了扭曲的知覺和寥寥無幾的感情。 然而DPD受害者在智識上卻非常清楚,這種現象絕不正常。失去了自我意識的實在感,他們迷失在了脆弱、恐懼的情感牢籠里。 「每當我試圖解釋解體的感覺,聽起來就像自我矛盾。」喬安妮說。喬安妮35歲,是三個孩子的媽媽。「無論多麼微不足道的想法對我來說都不堪重負,每一分鐘都像一小時一樣漫長。似乎我的思想正出現在巨大熒幕上,或用難聽的聲音大聲向我嘶吼。」 「但是與此同時,我的人生,在這之前與之後的所有時光似乎都成了曇花一現。我努力抓住青春時期生命欣欣向榮的感覺,也曾期待構築美好的記憶以供年老時回味。然而,現在一切都顯得短暫空虛,似乎我曾經歡欣鼓舞的時光都被抹消,而自己只存在於當下這一時刻……沒有過去,亦無未來。我無法在生命的土地上紮根,也不能享受孩子們陪伴的生活,只能不斷思考著人生轉瞬即逝,這一切是多麼虛無空幻。「 「我寧可得癌癥,」喬安妮總結說。許多其他DPD患者也說過一樣的話。「如果得了人們熟悉的疾病的話,你可以得到一些同情。但是如果你跟別人說自己是人格解體,他們會覺得你要麼瘋了,要麼神經質。你只有閉上嘴,默默承受痛苦。「 的確,DPD患者經常說他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能過上正常的生活——少一些存在意識的控制,多一些自發性的行為。 雖然蘇格拉底曾經說過:「未經審視的人生不值得一過。」但是我們至今遇到過的許許多多DPD患者卻過著過度審視的人生,而這種人生卻痛苦得幾乎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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